患者,女,30岁,G3P1,剖宫产后再孕,末次月经:2016-03-20,预产期:2016-12-25。既往史:患者2014年因“初产头浮”行剖宫产术。患者孕13+4周于我院产科就诊,B超提示前置胎盘,胎盘植入可能性大,建议终止妊娠。患者及家属要求继续妊娠。
孕28+1周因“先兆流产”于我院急诊就诊,予硫酸镁治疗后,并予地塞米松促胎肺成熟。孕33+2周时住院评估,盆腔MRI(2016-11-07)示:完全性前置胎盘;部分胎盘与子宫肌壁分界不清,考虑胎盘植入,与膀胱后壁关系密切,膀胱受压前移,直肠膀胱三角内未见异常信号影。末次超声(2016-11-28)示胎盘左侧壁及后壁内回声不均,可见无回声区,较大者范围约5.3 cm×26 cm,下缘覆盖宫颈内口,子宫下段胎盘附着处血流信号丰富,该区域未探及明确子宫肌层回声,与膀胱关系密切,胎盘植入可能,子宫下段肌层菲薄。 麻醉术前评估:孕36+1周,ASAn级,心功能NYHAI级,Mallampati分级I级,甲颏距6 cm,张口度3指,颈后仰无异常。否认药物、食物过敏史,否认吸烟、酗酒等不良嗜好,否认心血管、呼吸等系统并发症,否认腰椎间盘突出、脊柱侧弯等腰椎疾病,凝血功能正常。术前诊断凶险性前置胎盘明确,术中大出血可能性大。
手术过程:患者于2016-11-30行剖宫产术,膀胱镜置入双侧CK[管,动静脉置管,后椎管内予0.66%重比重罗哌卡因15mg行剖宫产术,待胎儿娩出后,予丙泊酚、芬太尼、罗库溴铵行全麻气管插管。全麻气管插管后15h左右,膀胱后壁术野出现大量渗血,动脉血压下降,术中BP—度降至30/10mmHg。 抢救过程:手术开始约15h,患者因大出血而循环不稳定,予大量补液、输血(2h内输入红细胞20U),持续泵入血管活性药物(肾上腺素和去甲肾上腺素),可维持BP在70/30mmHg,泌尿外科医师阻断髂内动脉,对膀胱进行修补、缝合止血,通过约1h的髂内动脉阻断完成止血。出现弥散性血管内凝血(DIC),予纤维蛋白原5g、凝血酶原复合物2000U和血小板2IU进行纠正,至手术结束,患者累计失血量15000ml,术中BP—度降至30/10mmHg,Hb降至39g/L,严重代谢性酸中毒(动脉血气示pH7.1733,BE一11.6mmol/L,Lac6.2mmol/L),低钙血症(血钙0.83mmol/L),低钾血症(血钾2.2mmol/L)。累计输入红细胞24U,血浆3200ml,自体血回输3200ml,血小板2IU,纤维蛋白原8g,凝血酶原复合物2800IU,予碳酸氢钠、氯化钙、氯化钾纠正内环境紊乱,累计补钙12g。出室前血Hb95g/L,动脉血气示pH7.349,PaCO2 38.8mmHg,HCO3- 21.2mmol/L,K+4mmol/L,Ca2+1.33mmol/L,BE-3.9mmol/L,酸碱和电解质紊乱基本纠正。血栓弹力图(TEG)基本正常,术后返回ICU。